蒙古马曾是蒙古骑兵最忠实的伴当,也是蒙古帝国强盛的基础。成吉思汗的军事伟业,是与蒙古马分不开的。蒙古马不单是有快速的冲击力,还具有高度的服从性,能使骑兵随心所欲地在平原、高原、草原和沙漠地带运动作战。蒙古马成为蒙古人征战的有力工具,则全赖于蒙古人独特的驯养之法。
据文献记载,蒙古马初生之驹,即诱之登山,以选拔良驹,待长大,即骟之,故蒙古马阔壮而有力,柔顺而无性,虽万马成群而寂静不斗,能耐寒耐苦而不叫。马初生一二年,即进行长达三年的调教,然后再骑。其训练方法是,以膝撑住,令其左右,以身俯仰,令其前后。震骇耳目,使之不惊。策之险阻,使之不惧。因此,马左旋右折,均能与骑者意向一致。由于调教得法,个头矮小的蒙古马行程了独特的特征:头颈粗壮,胸阔,身长,腿短,关节、肌肉发达,体质结实。骑乘时,能够与骑兵达到人马合一,具备高速、敏捷、耐力强等特点。而且,蒙古马善于在停止间转为快跑,在急驰中停住,能迅速转弯和敏捷地超越障碍,尤其对缰绳和骑手的小腿动作反映灵敏。
历史已阅千年,蒙古马始终在蒙古民族文化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,也成为蒙古族男人气质的象征。
蒙古族的格言说:“好男儿出在马上。”草原上的蒙古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,两腿罗圈,走起路来有点笨拙。可只要跨上马背,便像换了一个人,动作敏捷,目光锐利,格外英俊而潇洒。最能体现蒙古男人勇敢的是牧马人的驯马。蒙古马迄今仍处在半野生的状态,蒙古人的坐骑一般都要将页码驯服后使用,驯马手大多是40岁左右的男人,有技巧,有经验,可以不带任何鞍具,骑在还未被降服的野马身上。野马通常会脾气大作,上下跳跃,拼命想把骑手抛出去。而好的驯马手就像粘在马背上一样,无论野马怎样撒泼,都稳如泰山,最终,野马会折服与驯马手的坚韧与顽强,乖乖驯服。
蒙古男人认为,马是世界上最完美,最善解人意的动物。蒙古马对主人十分忠诚,主人如果受伤、醉酒,只要把他放在马背上,马就会温和地、平稳地将他送回家,主人若是不慎倒地,马会轻巧地躲开,绝不会去踩踏主人。在赛场上,为了主人和自己的荣誉,马会拼死奔跑,绝不会半途放弃比赛。
蒙古男人视马为朋友他们严禁打马头,不准辱骂马,不准两人骑一匹马。一个牧民的爱骥死了,他们会将马尾剪下来,拴在蒙古包订上以表示思念,将马鞍供奉在蒙古包西侧,经常面对爱马的鞍具,拉着马头琴,缅怀它的一生。
今天,因为保护生态的需要和饲养条件的限制,草原上的马群数量锐减。然而对马的热爱——甚至是崇拜,依然是草原文化的重要内容。在祭祀成吉思汗的“苏力德”的仪式中,很多幡旗上是马的形象,成吉思汗的八骏也成为祭祀的对象,这体现了久远的马崇拜文化遗留。日常生活里马不在常见,人们更多地使用摩托车,汽车。由于很少有人骑马,驯马也不太必要了。随着草原生活的进一步改变,马将推出经济、军事舞台和人们的日常,但作为蒙古人心灵深处的审美对象和文化记忆,马将永远的存在下去。